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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瘋了的男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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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奇怪了。帕克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,他以為自己聽到了瑪德琳的叫聲。帕克不可思議的左右看了看。可時此的帕克身處另一個小鎮,他想知道棒球賽那天出了什麽事,於是到了桔子鎮來找當時的比賽對手布魯克斯。

此時的帕克就站在布魯克斯家的門口,而對他而站的是布魯克斯的媽媽休太太。但休太太的臉色並不是很好。既然事情過去了很多天,休太太仍在為自己的兒子擔心。

“再見休太太。我想布魯克斯會好起來的。”

“謝謝你能來看他,再見。”休太太關上門。

帕克回了一下看,最後看了眼布魯克斯的家門。今天發生的事,讓帕克越發不理解。就在昨天晚他打了電話到布魯克斯家,接電話的是休太太。休太太說布魯克的情緒不穩定,不方便見客人。

帕克想那天晚上的事對布魯克斯的刺激很大,情緒不穩也有可能。可他還是想來看看布魯克斯,說自己是布魯克斯的朋友。

休太太最後同意讓帕克來見自己的兒子。於是帕克一個人來到桔子鎮拜訪布魯克斯,其實他和布魯克斯跟本不熟,兩個人打過照見,但沒有講過話,最多只能是點頭之交。

布魯克斯是森林隊的隊長,長得很討女孩子的喜歡,連卡特教練也說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。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,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以職業大盟為目標前進。對布魯克斯,帕克是同情多過害怕。他站在布魯克斯家門口,看了看手中的字條,桔子鎮小安街11-C幢。

桔子鎮是一座和月亮湖小鎮一樣的城鎮,不管是人口還是發展建設,都很類似。同樣的,這也是一個安祥平和的小鎮。

對於這個突然來到的陌生輕年,對門的人投來好奇又帶著警惕的目光。一個陌生人……來探望布魯克斯嗎?這個可憐孩子,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了布魯克斯家發生了什麽,他家孩子瘋了!

休家的情況在桔子鎮已經是人盡皆知,他家的老二布魯克斯?休,整個鎮上的居民都認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職棒人才。布魯克斯是高中校隊的決對主力和隊長,人人都愛這個孩子,對他寄予厚望。

可是那天和月亮湖鎮的比賽上發生了奇怪的事,沒有人能清清楚楚的陳述當時發生的情況,沒有人親眼看到,除了布魯克斯。可是人們都說他瘋了,瘋了,只有瘋子才會瘋言瘋語。

這是一幢平房,有好幾屋子,帕克按了一會兒門鈴,都沒有人來開門。周圍的鄰居在遠處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帕克,帕克又按了門鈴。才有人來開門。

休家的女主人,布魯克斯的媽媽,她的頭發向後挽著,沒有做過精心的護理,顯得松松散散。她的眼睛紅腫,布滿了血絲。她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,“是帕克?克萊門斯嗎?”

“你好,夫人。我是帕克。”

“請進。”

休家的門隨著帕克的進入關上,斷了外面那些人的好事之心。

帕克看著休太太的身影想到了自己的媽媽,和瑪德琳。媽媽是不是也為瑪德琳操碎了心。

“布魯,你的朋友來看你。”休太太敲了敲房門,又對帕克說,“有朋友來看望他,我真高興,你知道人們都不願意惹麻煩。出了這種事……”休太太說著又哽咽著,強忍著淚。“對不起,我不該……我去倒茶,你們聊會。”

“謝謝,夫人。”帕克說。

休太太轉身去廚房,但是她走了幾步,又回頭問:“帕克?是嗎?帕克,你好像不是桔子鎮的?”

帕克沒想到休太太會提到,於是他說:“對,夫人,我是月亮湖高中的學生。”

“布魯克斯沒有瘋對不對?”休太太突然神神叨叨地說著,“你相信他說的話嗎?”

“我相信。夫人。”

“我去倒茶。”休太太沒了一瞬間的神精質,高雅的去倒茶。“我想你會喜歡我親手泡制的紅茶,孩子。”

帕克看到休太太的身影過了拐角,才敲敲門,“我能進來嗎?”

裏面沒有人應他。帕克自己開門進去,他看到布魯克斯坐在坐在床邊。

帕克不知該從何說起。布魯克斯的房間不大,但是簾子攔拉著,陽光照進來讓房間裏看似有些朦朧。房間的墻上掛了了各處職棒球隊的隊旗和海報,角落裏還有一些球棒和手套,還有幾個球。可見他對棒球的熱愛。

“那個,嗨,你好,我是帕克?克萊門斯,你好,我從月亮湖鎮來。”

當他說到月亮湖鎮這幾個字時,原來安安靜靜坐著的布魯克斯突然一躍而起抓住帕克的雙肩,“你看到的,對不對,你看到的,對不對,你相信我說的話,對不對。”他真的像瘋了似的念叨著同樣的話。

帕克看到他的眼裏全是因為受驚嚇後而產生的瞳孔縮小。他受了什麽驚嚇——“布魯克期,放手,冷靜,我相信你,相信你。”

但是帕克的話對布魯克斯沒有任何效果,他還是死死的抓著帕克的雙肩,力道大的能把他的肩捏碎。

“噢,放手,布魯,放手!”休太太端著茶盤過來,看到這一幕,馬上把茶盤放了,拉開布魯克斯。她向帕克道歉,“對不起,這孩子現在很敏感,別提那個小鎮了。好了,布魯,過來,喝喝媽媽泡的茶。”休太太為布魯克斯倒上茶,讓他安靜地坐下來。“別擔心,帕克,他不會傷害你。”休太太說完後著著布魯克斯把紅茶喝完,然後看著帕克,示意他也把茶喝了。

帕克象征性地喝了一口。休太太又把茶盤端走,房間裏又留下帕克和布魯克斯。此時布魯克斯又平靜下來。

帕克想還是他先說吧。“我和你的相同的經歷,是不是有種感覺,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,你是不是做了惡夢,在夢裏有雙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你……”

布魯克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,望著帕克,“你真的看到過嗎?”

“這個,怎麽說。我總是認為忘了什麽重要的事,你呢?”

“重要的事,什麽重要的事?我忘了我為什麽會到森林裏去?”

帕克感到自己能夠理解布魯克斯,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布魯克斯相信自己。而且他還很難形容自己的感受,更何況布魯克斯現在的狀態不像是理解的樣子。

帕克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沒人去穿黑色鬥蓬,什麽是喬納去嚇拉拉隊的女孩,為什麽他自己又會倒在地上,為什麽布魯克斯會跟上去。“也許這點很關鍵,你為什麽要去森林?也許你想起來了,就會變得正常。”

“我一直很正常,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!”布魯克斯又被帕克的話激怒了。

“我願意相信你,我一定會相信。”帕克小心翼翼地問,他不想再激怒布魯克斯,“能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麽事嗎?”

布魯克斯仍對帕克抱有懷疑的態度:“你真的相信我?”

帕克堅定的點頭:“因為我身上也發出過一些奇怪的事,可我自己也不確定,總覺得你的事跟我身上的發生的事有某種聯系。”

布魯克斯狐疑地瞇起眼睛打量著帕克——

“真的,我懷疑我被誰催眠過,是一個男人,可我不記得他的樣子。而且那天原本穿黑鬥蓬去嚇人的應該是我。”

帕克的話讓布魯克斯警覺,布魯克斯記得那天發生的事,正因為他看到有人穿著黑色的鬥蓬從休息區的後門一閃而過,他才會追出去。如果當時是其他人不一定能追得上,可他是強棒,他的奔跑能力非常好。

當布魯克斯追到森林時,看到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一幕。有個人在咬一個女孩的脖子。他看到了血,還有那人嘴裏的獠牙。後來不知怎麽的他就暈了過去,等他醒來時又得一件事,那個女孩失血過多去了醫院,人們說他是被野獸襲擊了。

可布魯克斯知道,那不是野獸幹的,是人,一個人在吸女孩的血。森林裏太黑,布魯克斯沒有看清那人的臉,但那是個男人沒錯。

布魯克斯認為那個人就像是吸血鬼。

“你說,你暈過去了?”帕克認真聽布魯克斯講完,“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嗎?”

“就像你說的,我說是吸血鬼,可沒人相信我,還說我瘋了。”魯布克斯突然跳起來抓住帕克的肩膀,“你會相信我的,對不對!”

帕克點頭:“那麽是誰讓你暈了過去,難道當時還有其他人?”

“其他人?”布魯克斯神經質地開始不停地來回走動,“也許被你這麽一說,我好像有一點印象,應該還有一個人,當時他看了我一下,我就突然不記得了。噢——媽媽,我想來了,我想起來,媽媽——”

帕克知道自己該走了。

離開休家時已快傍晚,他謝絕了休太太提出來送他回家的好意。“我會自己到巴士站。謝謝,休太太,你的紅茶很棒。”休太太原本想開車送帕克回去。

“對,布魯也是這樣說的。很感謝你能來看望他。”休太太站在門口。

“你相信布魯克斯嗎?休太太。”

休太太慢慢地搖了搖頭:“我不想讓他傷心。”

“我想他會好起來的。”帕克笑了笑。“再見!”

“再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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